唐人形成尚法的时风,行书发展远不如楷盛。仉书法艺术毕竟足个人的创造,尽管唐尚法严重,却无法遏制个体情欲的喷发。行书因其实用和审美的双重价值,并按照自身的发展规律,在唐代不仅为书家们所自觉地运用,差不多所有善楷书者亦都兼善行书,而且由于时代审美观念和书家审美情趣的变化,行书艺术得到r创造性的发展。在唐代,行书发展存有两种趋向:部分书家沿袭“大王,轨迹,结合唐人书法,创作着较为“规范化”的楷行书,如欧阳询、虞世南、褚遂良、陆柬之、李邕等人。其书风收敛胜于放纵,均属流姿媚、雅秀和悦的“大王”书风。另有一些书家,则进一步强化了‘小王”强烈的“超逸优游”的革新意识,作着大胆的创造。中唐颜真卿行书在其独创的颜体楷书的影响下,以及在其师张旭,其友怀素的狂草风格熏染下,又于行书.体开一代新风,带来了行书发展的第二次质的飞跃。若对照鉴赏工羲之行书和颜真卿行书,不难发现,大王行书用方势笔法,隶意十足;而颜体行书,用圆势笔法,带篆籀气。前者动态程度小于后者,明显可作“楷行”和“草行”之分。颜真卿在他的《自书帖》中曾说道:“自南朝以来,上祖多以草隶篆籀为当代所称及,其小子斯道大丧。”此语町作我们审视颜体行书的导语。其行书代表作品主要有“祭侄文稿》、《争座位帖、《刘中使帖》等。其中祭侄文稿》尤为突出,和王羲之“兰亭序形成强烈对照,被誉为“天下第二行书”。